走?但是她刚刚被太后斥责,低着头不敢多话。
颖坤辞别太后和太子公主,出门后她走得很急,但还是在寿康宫门口和兆言迎面撞上。他只穿了一件牙白常服,外头罩一件同色锦缎披风,头上连冠巾都没戴,行色匆匆,显是匆忙着急赶来。身后除了齐进,还有六七名内侍宫婢随侍,颖坤与他一照面便跪下去叩拜,口中恭谨道:“臣燕州留后杨颖坤叩见陛下。”
额头触到地上青石,她恍然想起两年前也是在这里与他重逢,他也是类似的穿着打扮、随行扈从,连她说的话都十分相似,只是从雄州防御巡官变成燕州留后而已。
许多事好像都改变了,又好像从未变过。
齐进乖觉地退后两步想避退,兆言抬起手制止,一面对颖坤道:“起来吧,不必拘礼。”
颖坤依言再叩一下起身。兆言问:“怎么这么早就走,不留下陪太后共赴晚宴?”
颖坤道:“母亲在家等候,嘱咐早早归还,太后也命我代为陪伴侍奉母亲。”
兆言道:“也好,反正你在京中还要留到萱儿出阁,且有些时日。太后什么时候想你了,随时都可召入宫来相见。”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静默无言。他说的话如此寻常,却又仿佛蕴含了难以言喻的深意,让她低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