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一个电话就真的把陈欧约了出来,因为在此之前,她想陈欧是恨她的。
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茶馆里面对面的坐着,她没有在这个在她印象里暴躁易怒的中年人身上找到一丝攻击的意味。
现在的他,有的只不过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满满担心,和与之相较更浓的自责。
“陈叔,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想开点儿。”冷暖知道现在的一切安慰不过都是些废话,可即便是废话也是她必须说的。
她当阿南是弟弟,陈欧是他父亲,她该做些什么。
“现在案子只是立案侦查阶段,阿南年纪小,加上乔栓子强奸在先,如果打成见义勇为误杀也不是不无可能。”来得时候,冷暖想过,防卫过当和正当防卫本来就是不好界定的一个盲区,如果说非要钻法律的空子,打出个偏门,也不是不无可能。
“防卫过当?呵呵。”陈欧无力的扯扯嘴角,“我想你一定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打死乔栓子的。”
没错,冷暖确实不知道,对于这件事她的了解仅限于那些盘问的警察的只言片语。
“乔栓子死的时候,脑浆都被斧头掀了出来,警察到的时候,他半个脑袋都已经被砍下来了,这样的现场打成防卫过当,可能性几乎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