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他。
跟所有人的沉痛不同,从头到尾练习只是痴痴的看着那冰冷的墓碑,淡淡的笑着,一如这一年多来,一脸的幸福。
这样的幸福,让冷暖没来由的发酸。
冷暖曾想过,如果当年她爸年青的时候遇见的不是她妈,而是练姐,那她们一定会珍惜彼此,之后的一切悲剧也都不会存在了。
可惜命运大多是场恶作剧,而时间做了它的帮凶,就像那首诗写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
化碟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
拜祭返城后的车上,练习问冷暖,“如果一条路走到了头,接下来该怎么办?”冷暖想想,说,“可以选择拐弯,向左走,或是向右走。”沉默许久后,练习却笑笑说,“我走到这里,够了。”
第二天,练习在临市的‘净土庵’,办了手续,剃了头发,她有了一个法号,了然。
在那之后的第三天的下午,当一身素色僧袍的练习出现在大家面前,凌犀一脚踢翻了院子里的香炉,拎着老尼姑的脖领子,挥拳就要揍她,向来冷静的皇甫烨非但没拦着,还先他一脚踹在老尼身上,两人把暴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