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年前的那双鞋。
踩上这熟悉的旧物,他才适应了几分。
“知道你唯物主义,不信那些,我就没准备那些个迷信的东西。”顿了顿,冷暖朝他笑笑,“我一想,我这要是在门口摆个火盆儿,你这洁癖不得当场崩溃啊。”
归齐扯了一个十分僵硬的笑。
洁癖?
这个词距离自己真的太遥远了,想当初那个曾经事事讲究,物物精致的形象,如今已经太模糊了。
有句话说的好,世界上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莫过于两个,一个是男生宿舍,另一个就是男监。
臭脚丫子混搭着各种不爱洗澡的裤裆的臊味儿遍布各个角落,‘你妈’,‘你妹’,‘你大爷’,‘你祖宗’每天被n多人粗旷的挂在嘴边儿,挨个操180遍仍是操的乐此不疲,每天晚上都有各色咬牙放屁打呼噜的动静儿,外加啪啪撸来撸去的撞肉声儿和自我攀登ding峰的倒抽气,而事后,空气里又是一股子酸不拉唧,更剩从前的臊味儿。
牢房里很臭,臭的不可理解,牢饭很难吃,难吃的匪夷所思。
这样的环境下他一过就是四年,如何讲究的起来?
他多想说,只是嗅着现在这无杂味儿的空气,都让他觉得奢侈,可这样的话,在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