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本来似是一只绷满劲的弓,听到这话,弓弦像是断了一般,他全身松下来,手上力道也流失了。她就这样轻易掰开了他的手。
他其实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
季昭再也无话,出去帮他煎药了。
纪衡躺在床上,两眼无神。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虽然权倾天下,却无法左右她的想法。她是个软中带硬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些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况在这件事上,他本来就理亏气弱。
过了几天,纪衡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季昭也该告辞了。
她走的时候纪衡去送她。春天已经来了,城外草色青青,柳树绿云如烟。纪衡站在垂柳下,踩着一地的青草与野花同她话别,两人像是普通的友人一般。
季昭转身离开时,纪衡突然眯眼,抬起右手,在自己的左胸上拍了一下。季昭走出去几步,忽听到身后似乎有微弱的声音在唤她,她转过身,恰好看到纪衡软倒在地上。
她连忙跑过去,他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她不可能就这样丢开他,只好带着他又回到寓所。
回到寓所时,纪衡又咳了两口血。季昭请了原先那个大夫来看,大夫说他这是心病。给开了些药。季昭无法,又照顾了他一些时日。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