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此时有种说不出的妖艳。
夜盺体内的血液迅速流失，被帕妮诗不断地汲取。蒙上一层血色的帕妮诗，身形越来越接近于实质，而夜盺……全身灵力失控，失去知觉，大脑近乎停止思考。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夜盺还没反应过来。
严重缺氧，眼前的帕妮诗看上去无比虚幻，四周的一切都如同幻影。
这种感觉，他有体验过——就在他被齐婉婉一刀刺穿心脏时，也是这种感觉。
为什么……
夜盺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藏在里面的种子悄然发芽，漆黑色的枝蔓沿着他的灵魂蠕动，将他束缚在内。自从与帕妮诗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夜盺在心中就已经无条件地相信她。她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不惜一切的救他，给予他新生。
如果帕妮诗要他的命，他可以坦然接受。这条命是她给的，她要收回又有何妨。
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灼烧般的痛感在体内肆意纵横，夜盺却觉得心有点冷。
前所未有的绝望，让他的眼眶通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以前哭过太多次，他已经没有哭的能力。
干脆就这样死去吧。
夜盺静静地阖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