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灯会回来后,燕云歌先去找了白容。
白容听完她说的,面容始终沉着,半晌才开口:“此事你怎么看?”
燕云歌将声音压低:“我瞧着不好,怕是熬不了叁天。”
她说得很委婉,实际上那支箭正中陛下的胸膛,若是止不住血,想是今晚都挨不过。
白容突然对外高声吩咐:“来人。”
门外守着的家将进来听令,白容说:“这几日派人盯着各官员府邸的动静,尤其是燕相府,太傅府,还有礼部尚书府上。”
家将领命而去。
燕云歌不动声色地问:“侯爷,机会千载难逢,我们何不——”
“不,此时发难,无异于成为众矢之的。”白容打断,他在桌上摊开一份舆图,问燕云歌:“你去国公府可有打探出什么?”
燕云歌看着舆图上的沉香镇纸,想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太子已失君心,江山帝位于他绝无可能。侯爷,您的对手是七皇子。”
白容错愕,“你如何得知?”
“因为陛下收回了莫将军的兵权,又借着向南缅起事的名义将它交给了柳毅之,以陛下的谨慎,他如何不知柳毅之早与七皇子同气连枝?”
白容马上命人去请苏芳,又对燕云歌说:“等苏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