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宫里再没有消息传出,所有参加过当日诊断的太医和大夫都对陛下的状况叁缄其口。
当然,因为龙体欠安,这半月来的早朝全由太子代为听政。
燕云歌百思不解,陛下已经改立七皇子为储君,为何不将消息放出来,反还让太子监国。她想再去宫里一趟打探,却因户部账册交接,委实分身乏术。
直到这日晚间,她才下值,就被白容的人请走。
书房里,白容抬了下下巴,苏芳将手里明黄色的卷轴递给燕云歌,“本侯费了好大劲才从宫里借出来的,果然如你所说……”
燕云歌将卷轴对着烛光打开,入目是熟悉的内容,跟她那日在寝殿外偷听到的别无二致。她不敢相信地看了一遍遗诏,又去看白容,“这遗诏侯爷是如何得到的?”
白容淡淡说:“没有什么嘴巴是用刑撬不开的,可惜这份是转诉的,真的那份还在燕不离手上。”
“假的?”燕云歌意外,又看遗诏上的字迹,的确不像燕不离的亲笔。
燕不离不说为人如何,那手字却是万里无一,民间还有人高价求过他的字帖。
如果遗诏还在燕不离手上,他为何不拿出来?
燕云歌说出自己的怀疑。
白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