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发问:“什么喜事?请说。”
陆江北听得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已经停止了,于是转回身:“这些话,原本不该直接跟何小姐来说的,也不该我一个大男人跑来跟你说。不过,如今是在山顶上,要人无人,要仪仗无仪仗,什么都简陋了几分。所以,事从权宜,陆某就放肆一回了。”
何当归看着眼前一身青衫,说话云深雾绕的陆江北,疑惑地发问:“究竟有何等大事,要这般郑重其事的?”
陆江北在桌子对面坐下,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红锦盒搁到她面前,微笑说:“请打开看看。”
何当归依言接过,拿开盒盖见到是一沓纸,愈加不解了。陆江北用眼神示意她打开看,于是她拿出其中一张纸,打开瞧了一眼,眸中是掩也掩不住的讶异。
京城“喻宝庆”绸缎庄的地契。
又拿两三张,京城“泊园”的房契,以及园子周围的百亩田契。
再拿起一沓叠在一起的厚纹花纸,五百两一张的银票,共有五张;另有三张二十五两面值的小额银票。
何当归不动声色的全部瞧了一遍,然后重新叠好,放回盒中再盖好盒盖。陆江北则一直盯着她的脸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会对盒中之物连一个类似惊羡或欣喜的表情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