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被窝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还以为你被你家那个可怕的表妹给绑架了,一心想着要和槐花去商量好了到老太太那里伸冤告状呢!”
何当归凑着蝉衣说话的时候,脱下斗篷和沾满秋露的衣裙,又倒了一杯凉茶牛饮尽了。桌上有一碟香喷喷的牛乳小月饼,诱人的叫嚣着“吃我吃我吧”,何当归苦恼地看一眼沾着泥巴的手,转头见到妆台旁的盆架上有水,于是迫不及待地溜过去清洗。
看到何当归是这种态度,蝉衣气愤捶着大腿叫道:“如果只是老太太喊你吃晚饭你不在也就罢了,小姐,你知道吗?家里出大事了!就在刚才香椿芽姐姐又来了一趟,说大少奶奶得知老太太和你都回了府还躲起来不肯见人,她领着好多好多的人‘砰砰砰’地砸上门来了!”
这一边,何当归取出随身携带的滢滢粉,沾了一点匀面后,小跑到酸梨木桌前,用干净的小手抓小月饼吃。
“她说要找小姐你算账,我从东花厅这边儿也听见院门那边儿的动静了,一个很尖很细的嗓门,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还指名道姓地说要找‘何当归’!”蝉衣敲敲桌子,提醒那个已经饿得忘了自己姓什么的人,“你别吃了小姐,你就是何当归啊!”
囫囵吞枣地连吞下了两三个小月饼后,她回头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