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方圆,长睫深目,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难怪生出的儿子孟瑄俊得像个女娃娃,五官精致得仿佛是画里剪下来的人物,估计换上一身女装,连自己都要被比下去了,何当归撇着嘴这样想道。还好,当日救他的时候他一直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否则今天他也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自己都不知要如何圆过去,毕竟阻挠锦衣卫办案可是重罪。
这时候,假风扬和宁渊走进殿去,坐在孟善父子对面的座位上。何当归一面把菊花糕凑在脸上,一面借着菊花糕掩护去打量孟瑄的神色,只见他那双清亮的墨瞳一瞬不眨地在宁渊那一张跟陆江北相似的脸上停驻了片刻,然后仿佛确定了宁渊不是陆江北,微松了一口气一样,抓起酒杯仰头就是一灌。何当归看在眼里,更加确信他就是当日被陆江北等人追杀、而后藏身于草丛中的重伤少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孟善如今是驻守山海关的总兵,他此次带兵路过扬州是要去福州沿海……
“三妹妹!”一个公鸭嗓在耳边响起,“你怎么光看不吃啊,是不是你的菊花糕不好吃?那吃我这一盘吧!”彭渐捧着一碟鸳鸯饺,从对过的上席中跑到她这边的末座来,拉开一个凳子坐下,压低声音问,“喂,你的脸色怎么不大对劲儿,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