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瑄一指柏炀柏,道:“有道圣做着见证人,你还怕我赖账么。”
何当归硬邦邦地说:“他的绰号是‘老骗子’,信誉比你好不了多少。”
此时,被提名的柏炀柏已经听得头上冒汗,面部抽筋了,连他周围的青草也被他揪秃了一片。怪哉,这两个人怎么好端端地讨论着钱牡丹和钱水仙,突然就讨论出了火气,先是聊到了何丫头的心肠问题,接着又聊到了孟小子的信誉问题,现在两人竟到了清算旧账、割袍断义的地步了!真是让人一头雾水。
因为天光转暗,日沉月升,而孟瑄和何当归又一时无话可说,所以三个人在暮色笼罩的草地上沉默地坐了一刻。最后,柏炀柏率先打破了这种冷硬的沉默,问道:“丫头,这个女人还继续救吗?”他指了指地上扎着一脸一手银针的钱牡丹,此时她不光淌鼻血,连眼睛、嘴巴和耳朵也开始向外渗出一道道黑色的血线,而且头部和双肩小幅度的打着摆子,看起来格外怖人。
何当归闻言立刻转身收针,一边收一边嘟囔着:“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勿自辱焉,这钱牡丹将我的忠告当成耳旁风,她自取灭亡,我还能说什么呢,柏炀柏,你去找展捕快来砍她吧。”
“啊?真的要砍啊?”柏炀柏瞪大眼睛,“你的医术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