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她夫君唯一的长辈,况且对方也是有家业的人,能在卢府住多久呢?最多过完年就该走了吧。于是,大师姐忍下了这口气,安心在自己房中将养着。”
“先避其锋锐,再以不变应万变,很明智的做法,”何当归用脚背拍打着水花,突然问,“那个戏班子是谁请到府里的?唱的是什么戏?”
蝉衣回忆道:“戏班子……好像是蓟老夫人请到府里去的吧,至于唱了什么戏目,槐花就没提起了,她来得急走得更急,就是专门来向小姐你求助的。她说,她瞧着大师姐虽则一直昏睡不醒,倒也没什么大毛病,肚里的孩子也安分,可是,如今不安分的人,一个是府外的马神婆,另一个就是府里的蓟老夫人!”
何当归略有不解:“怪哉,那太善联合了珍珠姐的前夫闹事,无非为了敲诈银子,那蓟老夫人就算看不惯珍珠姐的出身,也没有要害她的理由啊。”
蝉衣为何当归洗好了背,又拔下簪子,打散她的发髻,用宽齿的梳子给她梳洗头发。
关于太善的事,蝉衣提起来就上火:“师父从我这里骗走了三十多两银子,哪怕做个茶水小买卖,后半生都有着落了,可她又跑去骗人。我猜着,她早就听说大师姐成了知州夫人,所以一早就跟大师姐的前夫约好了等待时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