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有了无能为力,疲于应付的时候了。
洪武三十一年元月初二,一个不大顺利的开头呢。
纳了大半夜的鞋底,蝉衣又隔着门问了小姐的情况,里面传来一声闷哼作为回答,仿佛只是昭示一下房中还有个能喘气的活物。蝉衣满心困惑地去睡觉,小姐她怎么突然如此消沉?难道真的如下人们私下议论的那样,她对孟三少爷一见钟情,然后学着二小姐对付彭时少爷的法子,对孟三少爷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现在和二小姐一样,羞愧得不敢见人了……
胡思乱想的蝉衣朦朦胧胧睡了一两个时辰,就被石榴给摇晃醒了。蝉衣见天色只是蒙蒙亮,不由得诧异地问鼻尖被冻得通红的石榴:“这才五更天吧,怎么这样早?老太太又让你来看小姐的病况了?”
石榴对着冻僵的手指呵出暖气,急匆匆地说:“不好了,我今日整理老太太收的一叠拜帖时,发现了一张很考究的镶铜边的帖子,打开一看,上面说什么‘对澄煦名才女何当归心仪已久,希望娶她为正妻,详情面谈,’署名是洪武二十九年进士,福州白杨!”
“白杨?”蝉衣扯过火炉旁烤得热乎乎的棉袄穿上,蹙眉道,“小姐和青小姐经常聊天聊起书院中的趣事,也对那一班给小姐写信的公子哥儿们评头论足,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