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边百忙之中抽空胡说八道,“你一定很感激我吧,那你快起来叩谢,你现在醒来,本王另有封赏,以后封你做皇后也不是不可能,那样你就能随便给你家的人封官了,你一定很开心吧,快醒过来!”此刻的朱权,像是失去理智的兽,神智早已被不知名的恐惧与焦虑驱逐。
何嫔的答案,是半口汤混着半口鲜血,齐齐喷出,染红了素花锦被的被面。
如火般的鹰隼的眸子,滑过她曾经乌亮现在细黄脆弱的发,她不肯睁开看他一回的眼睛,她与肌肤一个色泽的唇瓣、她瘦得仿佛不用碰就会自己折断的手臂,她要死了!不,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死了,这个单薄得不可思议的小女人,早已变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具不能再睁开眼对他笑的冰冷尸体。不,她即使睁开眼,也不会再对他笑了,他杀了她的孩子,他又杀了她,她以后都不会对他好了!
她静静躺在那儿,像是一朵被暴风骤雨摧残过的荏弱海棠花,一片美丽透明的花瓣都不剩了,她的根也断掉了,她马上就要被风吹走了!
朱权坐在床前,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心中有如烈火在烧。他把脸埋进掌中,像一头落入陷阱的兽,发出痛苦的低声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像从前那样子,不管受了什么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