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咱们家每天扔的馒头多,此事一旦传开,罗家百年清誉扫地不说,只怕还会失去圣心,丢掉皇差呢。”
“扔馒头?”老太太瞪眼,“扔什么馒头?谁扔馒头了?”
“也是二舅母啊,”何当归略显诧异,“老祖宗您不知道吗,打从十多年前开始,二舅母每天一大车馒头,拉到大运河边喂鱼呢。不光咱家里的下人知道此事,就连运河两岸,都聚集了上千的渔家,专门打捞馒头当鱼饵,兼顾撒网捕捉被馒头吸引来的鲤鱼——二舅母的馒头,兴旺了运河两岸的捕鱼业,真是……啧啧。”
老太太看绩姑娘,后者点头:“确有此事。”
老太太闻言气得捶腿,怒骂道:“没想到孙氏如此骄奢败家!她竟然做了十几年这样的事?这个疯妇!”
“不,她才不疯,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何当归提醒老太太,“您忘了她怀了四个死胎的事了?她不让二舅的妾室生子,立意要自己亲力亲为,却苦于每次都胎死腹中,这才日日将白花花的馒头拿去放流,想用这种方式减轻她荼毒别人子嗣的罪孽,求来一个活胎。所以说啊,老祖宗,咱们罗家在扬州的积善名声,已经全叫二舅母给败得差不多了。一旦圣上降罪于扬州,咱们可是首当其冲哪。”
“怎么会这样?”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