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这么说的。他理一下顶髻上垂下的翠玉丝绦,摇首叹气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我对你的了解连皮毛都算不上,我真怀疑这世上是否有男子能了解你的血肉。不管怎样,”他将药瓶收于腰带扣后面的凹陷处,总算蹦出了一句人话,“你此举算是救了我瑄弟的半条命,我替他谢谢你,此恩必报,我记下了。”
“了解点皮毛就足够了,”何当归微笑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血有肉。至于三公子的谢意我也承下了,来日可能真有一两样小事要麻烦你。”
孟瑛牵马出了后巷,走出一小段距离,方回头问:“我的脸,这个要怎么复原?我用水洗还用手拉扯,可这些白胡子好像是从里面长出来的一样,一扯还疼呢。”说着,他扯给何当归看,顺便再检验一下能不能将那一撮讨厌的山羊胡子给拽下来。
何当归考虑了一下,孟瑛跟常诺那帮人也相熟,就算她不给他洗颜水,他也知道常诺和宁王会易容的事。万一他顶着一张逼真的老脸去找他们,岂不反而暴露了她也精通易容术的事?不行,还是别捉弄孟瑛了,要让这个纨绔公子吃瘪,以后有的是机会。洗颜水……她房间里好像没有了,柏炀柏现在就住罗府,他肯定随身携带洗颜水,不过柏炀柏认得孟瑛吗?算了,还是别叫这两个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