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腕下四寸的地方,静静躺着一颗绿豆大小的红得妖冶的朱砂痣,其上隐隐有光泽流转,看上去美丽至极,圣洁无双,让人忍不住去触碰。
何当归一颗吊在喉咙眼的心回归到原位,爱惜地用指尖去抚摸那颗殷红小痣,耳边听得陆江北继续说:“如今已经是元月十一,距离险象环生的那一夜已过五日,而这五日里,你一直昏迷不醒,睡在白沙山庄的这座地下冰窖里,由我们几个有余力的人为你疗伤。除了我之外,还有高绝、蒋毅、宋非和山猫,而段少的伤势非常重,如今才好了两三分,所以做不到这样的事,只是全程在旁边看着。”
这,样,的,事。
何当归刚举起的银针又放下了,用眼角斜瞄着陆江北的脸,似乎想要在他的冰面具上看穿两个洞。
她的这番小女儿情状,让陆江北不禁微微发笑了,他袖手坐在床的另一头,侧对着她,偏头看着不远处一个鹿形冰雕,轻声解释道:“那天晚上,捡到你的人是风扬,他立刻猜到你是毒发了,正要将你送去请一位名医救治,却恰好碰到了高绝。这二人一番抢夺,风扬的面巾掉了,高绝的面具也碎了,彼此认出对方的身份,经过谈判之后,风扬将你转手交给了有解药的高绝。可气的是他们耽搁了太长的工夫,等去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