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难道还不够多、不够让她头疼,难道老天还要再遣送来什么怪异男子来折腾她的安生日子?如今有了孟瑄,她满心只有要踏踏实实跟他过日子的念头,更不作他想,难道她这样的愿望只是个空想吗?
情绪平复下来一些,她余光斜一眼孟兮平静无波的侧脸,自我安慰说,相士的话能作数,母猪都能爬树,就算他是孟瑄的亲叔叔,又颇有些能耐,他的话也未必能听。凭自己两世为人的智慧和机警,有什么是不能兵来将挡,来土掩的?
她的想法仿佛又被孟兮侦知了,他笑道:“当然了,我并非卜卦高手,十卦三不准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从古至今,人们之所以尤其喜欢占卜之术,日常中的大小事宜都爱拿出签篓子摇支竹签,卜一个吉凶,完全是因为,算出是吉能提前高兴一下,人一高兴,自然行事顺遂,就应了他的上上签;倘或算出是个凶卦,也给卜卦之人提个警示,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诸事小心,尽量避开所有危险。”
“那么,依着师父之见,我该如何避开危险呢?”何当归听他说的中肯,既没有一般相士的危言耸听,也没有吓唬她的成分,不像柏炀柏与她,还有些利益纠缠。
他们两人的这番对话,耳朵受损又被封得密密实实的孟瑄是一字都未听见,只将何当归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