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口中模糊地嘀咕着:“这位妹妹好眼熟,从前依稀见过的……”然后又微鼾两声,又沉沉睡去,把何当归弄得莫名其妙,他在做什么梦啊。
安置妥当,出门择了一间茶室对过的暖房,房中现成的茶水器用和被褥矮榻,很适合秉烛夜谈的一间屋子。她拉住一个路过的小丫鬟,吩咐她去给厨房的青儿带个路,又安排了几个时蔬菜肴让她交办给厨房。原本熠彤熠迢态度不恭,她也拿不准清园下人好不好使,不过现在一试,却是出奇的听话,那小丫鬟应一声“奶奶稍等,酒菜马上就来”,然后小跑着就去办事了。
推门进暖房,她脱了鞋歪到榻上眯着,朦朦胧胧有了睡意,睡了小半刻,便听见屋里有了青儿和丫鬟们的说话声,想是在布置杯盏菜肴。她心中又悔了跟青儿约好聊夜,此刻睡意浓浓,床榻又暖和,实在不想挪窝呢,只想躺被窝里,做个寄居蟹一类的小动物,在宽阔的、据说归属自己名下的清园,找个小角落寄居着,反而比面对一座偌大的园林更有真实感。
“来,起来了,妞儿。”青儿热乎乎的手落在她的脸上,听说手热的人,心也是热乎的,难怪青儿这么热心肠;自己的心肠比寻常人冷硬,莫非是因为常年手足不暖的缘故吗……胡思乱想着,只是腻着不想起来,于是青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