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话和官场话也放出来一大堆,软的时候,又都快给展捕头下跪磕头了,求他给宽限几日,让卢家自己辨清家务事。但那牛脾气的展捕头还是要带走他的夫人,只是看她乃一名孕妇,又是官太太,格外开恩给她雇了顶软轿,让她“移驾”去县衙安胎。
卢知州只不肯放手,夫妻二人手牵手,眼对眼,在这闹腾的环境里,倒你侬我侬起来了。也不知怎的刺激到了那卢知州的表妹蓟小姐,忽而,就有人见她剪刀架在脖子上,走到众人面前了。那边儿还没劝止了蓟小姐的自杀,这边儿秦氏又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怎的,挺着一个大肚子,软趴趴地向后倒下去。
卢知州接住秦氏在怀里,一连声喊大夫,眼前哪有现成的大夫,连路都给堵上了,叫了大夫也进不来。顿把个卢知州急得放声大哭,从五品的紫红官衣都撩起袖子来抹眼泪,渐渐都嚎啕起来了。看得围观者皆咂舌,那名卢秦氏究竟有何能耐,听说比知州大人还年长两岁,孕中姿容也不见多好看,跟知州站一起,纯属一对姐弟哇,咋地将知州迷成这样,人前连官威和仪态都统统不要了。
反倒那芳龄十六的表妹蓟小姐,如石榴花儿一样美,小脖子也刺出血了,卢知州也不去心疼她一回,连脸都不往那边儿扭一遭,只是一手环抱他昏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