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看着我?”陆江北微笑,“我的话吓着你了?抱歉,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简单直白’的沟通方式,而且曾听我们搁在罗府里的线人说过,你在孙氏身上用的点手段,也是颇显得豪气干云的一套硬功夫活儿。”
何当归一怔,不知先诧异锦衣卫在罗府安插线人的消息,还是先为自己辩解,对孙氏那样是孙氏自取灭亡的结果,怨不得自己狠心。罗家里发生的事,跟如今卢府里的情况更是天差地别,绝对不可拿来借鉴,也不能给那些没杀过人的人安上杀人的罪名,那样一来,她就自伤阴鹜了。
“当归你都不奇怪,我们干嘛放线人在罗府,你不怕锦衣卫下一步的目标,是你们罗府吗?”陆江北笑问,“你不为他们求情吗?若你开口求情,或许我会徇一回私,对他们网开一面。”
何当归不知脑中想到了什么,旋即垂头,轻声答道:“我只保几个人,余者不管。要是真有那一天,舅舅你且看着办吧,我自然不敢多话,也不敢怨。”
“那现在这个案子呢?”陆江北顿了顿才问。
“我猜着了一种可能性,可又怕说出来会伤了卢府颜面……”何当归吞吞吐吐地说道,“因此,我想草菅人命一回……不知舅舅意下如何,能不能让我擅断一回人命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