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歌上楼来,何当归斜睨她一眼,笑问:“又作怪去了,你打量能瞒我多久,还不从实道来!”
青儿知瞒不过,最后绞着衣角说:“那个帛儿,她昨天喊着说自己怀孕了,也没人理她。今天早上,她悬到梁上一根裤腰带,演了一出含冤上吊的把戏,救她下来的仆妇就喊了园子里的贾大夫给她治伤,结果一诊,是个喜脉。”
“……”何当归正在给一盆兰草修剪枝叶,听了这话,手下不防一晃,错剪了一根鲜亮油绿的好草下来。顿了顿她才问:“几个月了。”
青儿叹气说:“两个月,正好对上她跟孟瑄睡觉的那些日子,可能是孟瑄的孩子吧,她自己也这么说。就在刚刚,她怀孕的事儿一传开,孟瑄的乳娘冯氏就去了席碧斋,很硬背的把帛儿给罩住了,冯氏自掏腰包,出了一百九十两银子给帛儿还清欠债,又把帛儿接去她的‘秋心一叶’里安胎,好吃好喝的供上了。”
何当归无声轻笑:“我还道冯奶娘是个软弱的老实人,没想到还有这么硬气的一面,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哪。”
青儿撅嘴说:“冯氏这么做,明面里显得她又仗义又公义,完全是为了保住孟家的血脉才出手;可从戏台底下看,她这么个做法儿,其实就是从你和帛儿两个阵营里一比较,最终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