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煎熬。”
“你急个啥,你在家生火烧水蒸馍馍,没有两个时辰工夫也弄不来,他们就是长十条手臂也得慢慢鼓捣,就等等又怎地?你不是已吃过一个,比那些一个饼没捡着的强多了,有空在这儿说嘴,不如咱们三十人划分一组,每组选个组长来维持秩序,怎么样?他们不是说,哪里的秩序好,哪里就多派发面饼吗?”——说这种话的,都是何当归安排下去的十几个化妆成难民的小厮。
这样一阵安排调停,果然很见效果,过了约莫两个多时辰,日薄黄昏的时候,园子的围墙再次往外撒饼子了。这次的饼很多,按着一定的频率,徐徐向外播撒,重点光顾了那些年龄不占优势而抢不到有利地势的老弱妇孺阵营。一番播撒下来,每个难民最不济也吃到了半个饼,没有一人再肠胃打结、心情暴躁了;运气好的也有抢到几个饼在怀当存粮的,这样的人,有的三三两两各自散了,带着口粮往扬州城里赶去了。
而吃了饼的人渐渐感觉口渴,于是,围墙上站的那些个婆子,指示他们找水的路径,一时又走散了大半的人。这时候,几个小门打开,抬出几筐子薄饼、夹棉衣裳和布鞋,登时一通哄抢过后,又散去了几百人。留在园子外的约还剩不到一百人,也都是脚走起泡了,想歇一觉明日再走,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