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瑄紧贴着她的背脊,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沉闷地说:“熠迢对你存的心思,你是见识不着了,改日你倒可以见识见识他受的伤。”
“什么意思?”何当归猛然回头,鼻梁撞上他的胸膛,鼻尖立时红了一片,尖声问,“你打伤了他?孟瑄你太过分了。”
自己打伤熠迢?孟瑄先是被这莫名的指控说的满面不忿,旋即又笑道:“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还记得吗,我一拉,你一撞,我的胸膛就把你的鼻血撞出来了。当时你就不给我好脸色,又碍着众人在场,碍着我身份尊贵,不敢对我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凭我对你拉拉扯扯。那时的你,比现在还小,还好玩儿。”
他一点点弯下腰,用唇瓣爱惜地摩挲她的鼻尖。一瞬间让她产生恍惚的错觉,忍不住开口问:“你是谁,你不是他,怎么也记得这些。”
孟瑄的唇下移,温柔地吻着她的呼吸,一字一顿地说:“我记得虽然不多,可那些感觉一分不少,全都存在心里。我是一个浪子,从来不认真把人或事搁在心上,哪怕是功名利禄,于我也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事。对我而言,最大的成就不是手握帅印,最大的满足也不是一场完胜的大仗,倘若时机合适,我倒宁愿卸去这一身的担子,不再当什么先锋将军、昭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