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樟油青稞草的味道,是专避虫蚁用的。所以我猜,她可能害怕虫蚁,蹲一会儿草丛都要搽药,于是我捉住那只蝴蝶捧在胸口,她一见就扭头惊叫,向我挥来的一掌罡风也刹住了,而我就趁机自己主动跳河,潜水去下游了。她不识水性,在岸边等了个把时辰,见我没冒头,她就离开了。”
柏炀柏竖拇指,赞道:“虽然失忆了,不过何丫头就是何丫头,还保留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冷静的判断力,全靠这个救了你一命呀。他爷爷的,万八那个臭小子,真是个属王八的,居然在酒肉里加了蒙汗药,把我药翻了往路边儿沟里一扔,就跟他的姘头跑了。要不是我还有些在梦中保命的本事,几个幻象吓退了他们,连我的性命都要被他二人谋害了去。我勒个去,老子还没活够呢!”
何当归细声细气地嘲笑他:“都怪柏公你太贪吃,要是他们不下蒙汗药而下砒霜,那你的幻梦也救不得你的性命了。”
“柏公?”柏炀柏好笑重复,神采飞扬的双目在她身上放肆打量,笑道,“没想到丫头你失忆之后,人倒比从前显得水灵乖巧了,嘴巴也变甜了,不像从前,脾气硬的像石头不说,还抠门儿,老夫都沿街乞讨了,你也不接济我几两。”
何当归闻言,含泪掩口:“真的吗?我从前真的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