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不知过了有多久,当她感觉孟善终于不再盯着她看时,大松了一口气,窗外的风摇曳进来,吹拂在她的身上,背脊有阵阵凉意袭来,原来早已沁出了一层冷汗。
“丫头,你今年几岁?”孟善冷不丁开了尊口。
“十四。”何当归绞着帕子,轻声答道。
“学医几年?”孟善又问。
何当归自述经历:“我打小在农庄上种田,从能听懂大人说话的时候就接触医理了,算算也学了十年了。”
孟善颔首:“难怪,果真是有造化、有天赋的孩子。说来惭愧,老夫为夫人输真气输了一宿,也只能稍微减少她的病痛,而她的脉息已十分虚弱,老夫对此无可奈何。丫头你只进来略瞧了一眼,现在再摸脉时,已经稳健有力了。”
何当归谦逊地说:“术业有专攻,媳妇是学医之人,专门帮人解除病痛。公公是大将军,是大明朝的中流砥柱,怎么有闲暇了解不入流的医道。这是不可比拟的。”
孟善头一次仔细打量她,比打量自己女儿更用心地从头看到脚。
她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丛梳百叶髻,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之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红,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