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的亲妹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你不姓何,你是我们彭家的人。”
何当归聪明的脑子有点档机,她原先猜想,彭夫人提起彭渐喜欢过她的事,无非想拿这个作为要挟,让她在孟家上下活动,从而帮罗家做成什么事。可是现在……彭夫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可怜的孩子,你不肯认娘,娘也不会怪你。”彭夫人拿帕子印一印眼角的水渍,“从小儿就把你送给川芎,这些年,娘也从未过问过你的事。这些年你无父无母,过得一定很辛苦吧?”
听着彭夫人自说自话、自来熟的样子,何当归风中凌乱了一刻,勉强开口说:“不辛苦,我早习惯了。”
彭夫人受到触动,呜呜咽咽地哭开了:“别怪我呀,孩子,当年我生了彭时,隔一年生了彭渐,又隔一年生了你。我抱着你去何府看望川芎,她也刚刚生产完,得了一个白胖的女儿,在家里坐月子。那小女娃只比你小一个月,长得却比你胖了一大圈,是个很安静孩子,从来都不哭。反而是你,在我怀里哭个不停。大夫上何府给川芎诊脉,我就顺便让他看看你,为什么总是哭个不停,是不是生了病。谁知大夫说,新生的婴儿,像你这样大哭大闹才是正常,摇篮里一声不哭的那个小娃儿,就不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