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平复了他胸口的致命伤,甚至没留下半道疤痕。只是段晓楼前后淌走了身体中一半的血,须得静养半个月才能活动。
晚一步赶来的高绝,正好接手了全身不能动弹的段晓楼,以及睡颜香甜的何当归。
齐玄余留下一句,“他比我痴情多了,我自愧不如。”又将一封书信掷给高绝,让他转交给何当归。然后,齐玄余宽大的道袍一飘,径直往城门方向去了。
高绝问他打算去什么地方,他说要出海寻找蓬莱仙山,有生之年不会再回中土,也不想再见到任何故人。
齐玄余离开中原了?何当归一阵怔愣,隐约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个古道热肠的小哥哥,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跟一个面容尽毁的小女孩作伴的故事。
那些故事的画面已经全然模糊了,只记得有一架常青藤秋千,两小无猜的孩童,坐在上面摇来摇去……
目光涣散,又重新聚合,仍是落在段晓楼背脊的伤痕上。
何当归恳求地望向高大如门神的高绝,伤怀地问:“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什么人将这么残忍的手法用在他身上?他是个好人,我不信有人会对他生出如此深仇大恨。”
段晓楼在何当归身后,冲高绝轻轻摇首,不让他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