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一室云收雨散,孟瑄满足地拥着汗湿的娇躯,轻轻摩挲。她昏昏欲睡,或者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门上却传来一阵急叩的声响,咚咚咚!在黑夜中显得如此不和谐。
何当归一下子被惊醒,待要开口问是谁,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响。她求助地看向孟瑄,孟瑄眨眨眼睛,露出一个气死人的笑容。
咚咚咚!叩门声持续传来。
何当归饮一口孟瑄递来的果蜜,勉强扬声问:“谁呀?有什么事?”
“主子……已睡下了?”
说话者不是平日里服侍的薄荷和山楂,却是一个十分耳生的嬷嬷声音。何当归素喜清净,从不让贴身丫鬟以外的人来正房听用,一闻是个生人,心中便有些不悦。“薄荷在哪儿?”何当归问,“有事便说,无事退下。”
门外静了一刻,那个嬷嬷不再说话,但是隔着一扇雪白窗纸,分明还能看见她臃肿的轮廓。侧耳听时,那嬷嬷喘息急促,似是内心非常紧张。
何当归撑着孟瑄的胸膛坐起来,疑惑的眼神抛给他。孟瑄耸肩,无言地表示,以他对后宅女人贫瘠的了解程度,尚不足以解答她的困惑。他比划了一个自己穿衣开门的动作,何当归一把将他按回软枕里,用严厉的目光给予警告。
“杨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