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一阵风般消失。
知府韩扉和关白方才被友好地劝出清园,也不恼火,也不走远,就近搭了个行军帐篷,在里面摆了张一军统帅用的长桌案,优哉游哉地摆弄起茶道来。关白的茶艺也似模似样,沸水烫了茶具,斟出一盏清亮的茶汤递给韩扉,笑道:“晚生以茶代酒,谢知府大人在锦衣卫前力保晚生。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从今往后,大人就是晚生的父辈。”
韩扉哈哈一笑,挥挥手:“客套了不是?不必如此,不必!”
沐在清幽的茶香里,两人谈得十分惬意。风扬一脸凶神恶煞地冲进来,立即破坏了帐篷里的气氛,“十一妹呢?放了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韩扉放下茶盏,吃惊地回头看风扬,口里重复着:“十一妹?难怪本官觉得眼熟,原来是风家的十一姑娘,孔夫人的嫡出女儿么。怎么刚才她自称是风少主的妻子?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风扬冷着脸,字句从牙缝里蹦出来:“韩扉,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便是嫌命太长了。她跟这一切无关,马上放人。”
平平淡淡一句话,说得如同最终极的威胁。韩扉自认为不是胆小的人,这一刻心里却生出一种天然恐惧,与理智分列在天平的两端。关白轻咳一声,打岔道:“风少且息怒,你实在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