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枕碎在丫鬟的天灵盖上,血流如泉,丫鬟这下连惨呼声都断绝了。何当归推窗户的动作猛然收回,发出“嘎吱”的声响。祁沐儿警觉地回头看,只看到窗纸上映出的竹影婆娑,以为那是风吹出的声音。
看来杀人是预先做好准备的,暗处望着祁沐儿把尸身绑上石头,拖进门外水池边弃尸,动作不慌不忙,连气息都不紊乱。何当归叹道,若非亲眼看见,谁能想象一个小白兔外表的女子杀人不眨眼,一种可能是她不止一次杀过人,还有一种可能是这次杀人前,她已预先在脑中温习了几十上百遍,才会这么驾轻就熟。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够毛骨悚然的。
“祁嫔,有人找你,跟我走罢!”
一名年老的宫女在院子外喊了一声,祁沐儿抓了把煤灰抹脸上,低眉顺眼地站出来,问:“不知是哪位娘娘找,求姑姑指教。”双手递上一吊钱。
宫女不接钱,扭身便走,用威胁的口吻说:“跟丢了我盖不负责的。”
祁沐儿掂着小脚,一副没人扶就很难走路的样子,纤弱的身子不经风吹,但经过了刚才的一幕杀人沉尸,如何敢小瞧于她。何当归还是利用轻功的优势,像浮游灵一般远远跟踪。
“你自己进去。”
宫女在一间屋外止步,粗鲁地按着祁沐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