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病吗?”
孟瑄抬手,揉乱了她披在肩头的发。长发瀑布流水,从指间穿过,拨出一缕幽幽花香,冰凉的触感。
“神医娘子,早点睡,夜里觉得冷就拢两个火盆子。还有件事是——父亲让我明日去兵部的时候带上你,不过营里白日有朝、午的两场演武,我必得在场督导。大概要等日暮之后,咱们才有空进城。”
“让我一同去兵部?”何当归有点奇怪,“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孟瑄微微笑道,“今日部里刚好有一群西北老将回京述职,场面乱糟糟的,我都听不见父亲说的话。无妨,反正咱俩一起过去。父亲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干,可能是为宫里救圣驾的事表扬你吧。”
“哦,那你快去你的围炉夜谈吧,别让人家等你。”小手一推他的胸膛。
孟瑄落唇一吻,“乖清儿,你先睡。”
她撅嘴,向后一倒,躺在床边闭眼说:“睡着了,大将军安心了吧?”有这么不放心她吗?
孟瑄拍头,盖被,脚步声走远了。
她也确实累了,不久便沉沉睡去,睡得很沉,纵使打雷也吵不醒她了。
孟瑄走出中军帐,却并没如他所说去和下属谈军务,而是看四下无人,就钻入一顶灰纹白底的三等兵帐篷里,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