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发话了:“东平王虽是节帅泰山,我魏博却未必是宣武小婿,岂可开门揖盗!”
罗绍威面色一变,语气发冷:“将军便是这般评价东平王的么?”
谁料李公佺根本不把自家节帅这种程度的言语威慑放在眼里,不阴不阳地道:“朝廷前次讨伐东平王时,便是这般称呼,仆本唐臣,如何能不从圣命?”
罗绍威一眼扫去,却见自己的亲信臧延范眼神有些慌乱,而李公佺、史仁遇、左行迁、李重霸四人,却都是一脸漠然,当下心中就是一咯噔,暗道:“不妙,他四人手掌兵权,若是我执意顺从朱温,只怕牙兵之叛,就在眼前!”但他心中又委实为难,朱温不仅嫁女儿给他,而且的确帮了他不少忙,虽说也拿了好处,但双方毕竟一直互惠互利,交情不浅,突然背叛,于情于理还是有些让年轻的魏博节度使觉得过意不去。
然而罗绍威是个很会见风使舵的好手,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跟牙将们闹翻,朱温还没到,自己的脑袋就先搬家了,忒不划算。当下便假意沉思了一下,暗中观察四人面色,见李公佺有些不耐之时,立刻出言问道:“诸公所言,未尝不是道理。如此,诸公对眼下局面,可有什么良策以教我?”
李公佺作为牙兵主将,这时自然要带个头,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