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险些翻白眼。
企图不接,但沈司言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在挂断了三遍之后,沈星眠觉得烦了,只好按下了接听键:“又怎么了?”
沈司言慵慵懒懒:“没,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地铁站了没有?实在不行,我就过去接你。”
“……沈司言,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中途跑路。”
到底是亲兄妹,都到这种程度了,沈星眠要是还搞不懂沈司言在想什么,这么多年的兄妹算是白当了。
可她知道沈司言在想什么,沈司言当然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身后是一趟列车飞驰而过,沈司言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否认,而是道:“糖糖,我可没忘记,两年前你在见江时熠的时候,可是紧张得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只是磕磕绊绊吗?
不,她其实,是险些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句看似毫无营养的‘我没躲’,实则已经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
她实在没法儿回沈司言什么,只好沉默着,沈司言那边轻叹了一声,话语像抱怨,但仔细听,就会惊觉里面还掺杂心疼:“你啊,明明在见到他的时候紧张得连话都不敢说,他随便逗你一两下就脸红。可实际上呢?实际上,你比谁都勇,明面上不敢说话,背地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