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还是那样温柔,除却一丝丝的尾调不稳之外,一切如常,却是压了身子,附在她的耳边,呢喃:“糖糖,我昨天跟你说‘晚安’这事儿,你还记得吗?”
好痒,也好热。
热得她生出了一种‘我耳朵可能要化了’的错觉。
垂在身侧的手再次紧攥,云里雾里,耳朵好像还有些耳鸣。
偏江时熠的话能清晰闯入耳。
缱绻呢喃,是温柔,却也是抵死不肯放过她的残忍:“糖糖,你答应过我,要给我补上一句‘晚安’的……我不准你食言。”
真的,倘若说她一开始不知道江时熠这一出是在玩什么,那她现在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
还是幡然醒悟的那种。
此时此刻,她真的毫不怀疑,江时熠刚开始的那句‘玩儿你啊’,是认真的。
……而且还是想要往死里玩儿的那种。
最可怕的是,她根本无力招架,更无力反驳——这什么?这都是她造出来的孽啊!
隔着电话的时候什么都敢说,现在知道怂了,有用吗?
没用啊。
江时熠这会儿不就是摆明着‘竞技场结束了,我们该好好算算账’的意思吗?
还是一点儿不掩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