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感到身上的压力稍微松了松,听妇人一口一个“贱种”“叫花子”地呼喝乱骂,积蓄的怒火终于爆发。
谁生来低贱,谁命中注定就是叫花子,谁判定自己就该低人一等?
楚天感觉到胸口有千万道炽烈的岩浆在翻滚、脑子里有狼一样的声音在嗥叫,所有的愤怒无法也不愿再控制,热血如同火山爆发不可抑制地在血管中涌动开来。
“啊——”秀才老婆突然似鬼嚎般将声音提到最高,刺人耳膜。
楚天恍惚的神智为之一省,才发现自己手里紧握一柄匕首,幽碧如水的刀锋深深扎进秀才老婆的屁股上。
登时,血如泉涌。
看到秀才老婆扭曲痛楚显得古怪的面孔,而自己手上正握着那柄凶器,楚天不禁有些发慌。
他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秀才老婆,一骨碌爬起身向吴秀才挥舞手中的匕首,大叫道:“别过来!”
吴秀才的三魂七魄差不多已吓丢了一多半,不用任何警告,六神无主地呆立在原地哆嗦着嘴唇讲不出话来。
楚天拉着晴儿夺门而逃,沿着深幽无人的小巷拼命奔跑。空寂寒冷的雪夜里,他们漫无目的地狂奔,滑倒一次爬起一次,直到双双筋疲力尽。
他们躺倒在空无一人的河岸边,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