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显然要比其他人的高出一大截,一圈采自飘零海的岛珊石砌成的凭栏,将它和四周隔离开来。
“活着的时候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死了以后也就是一把黄土盖身。”洞天机嘿然道:“玄苍空啊玄苍空,你做梦也想不到吧,六百年后,是我老人家站在你的墓前吹风。”
楚天还难以理解洞天机此刻的心情,只是隐隐觉得假如自己沉睡了六百年,一觉醒来后所有的故人无论敌友都早已烟消云散不在人世,必定也会寂寞得很。
洞天机执意来这儿,或许并非为了抒发泛滥的感情,而只是鉴证自己曾经的存在。
忽地,楚天灵台警兆升起,传念洞天机道:“有人来了!”身形一闪藏到了一座不知死了多少年的玄世家家老的墓碑后头,敛气凝息朝陵园南面望去。
一个三十余岁身材偏瘦的黑衣男子缓步来到玄苍空的墓前,楚天并不认得。
就见黑衣男子从袖口里拿出三炷香,恭恭敬敬地点上,插在了碑前的铜鼎里。
他默默盯着铜鼎里冉冉飘起的青烟若有所思半晌,然后双手合十跪倒在墓前,低声说道:“先祖英灵在上,今晚一战事关我玄世家生死存亡百年兴衰。笑书徒有一腔热忱,奈何无德无能愧对列祖列宗。而今笑书意欲破釜沉舟重振本家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