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阴沉沉天空下那座高耸入云的法岩峰,唇角却又露出了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无需担心,什么都是浮云。
她驾轻就熟步入幽世家家主府邸,高大的门楹上兀自悬挂着素白色的灯笼,好像是在提醒所有进出此门的宾客,这里的女主人刚刚离去。
无需通禀,珞珈径自走入内宅,恰好遇见顾嫂,才知幽杞人正在峨山月的书房里。
珞珈没让顾嫂禀报,来到书房外,便见幽杞人独自坐在窗前的桌案后,望着桌上摆放的一盆插花入神。盆中的花朵早已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和几片泛黄的叶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珞珈隔窗注视幽杞人须臾,伸手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
幽杞人这才惊觉过来,抬眼见是珞珈,憔悴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是你?坐吧。”
珞珈点点头,在幽杞人对面的空椅上落座,瞟过那盆峨山月留下的插花,问道:“你在想月姐?”
幽杞人半晌没有应声,神情落寞而萧索,指尖轻抚过枯枝,说道:“你是山月生前最知心的帕交,应该知道她真正爱的是谁。”
他的嘴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悠悠道:“我总以为自己能用后半生几十年的时光去感动她,融化她,结果才发现原来是在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