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两师兄弟碰盏一饮而尽,瞧得颜娧愣了下。
咦——居然不是准备来祭奠师父的?
聂谦瞧了小姑娘不解的神色,又先碰了盏饮尽,飒爽喊道:“好!难怪师父要葬在这片林子里。”
舒赫朝着两口子招招手,递上吃食,明快道:“剪忧山,自是剪除忧伤,师姊可记好了?师父独爱剪忧,酷爱为人剪忧,师姊忧不得更不能忧。”
颜娧接过糕点咽得心塞,因懂得舒赫话中之意,而咽得更心酸了些。
“这些日子东越不是挺太平,坊间传了本天谕,说是神国即将再来,搞得心惶惶,来此地途中,还听闻暮春城城外的反贼处所遭人连夜扫空,可是因为同一件事?”
舒赫长年游走各国,边走边念经超度听了不少消息,当时正巧在暮春城,近千人营地一夜消逝,吓着了暮春城内名门望族,赶忙到处寻求能行超度法事之人,恰巧叫他小赚了些盘缠。
颜娧食不知味地咬着糕点,酸涩说道:“我爹娘们正是为此事前往暮春城而受伤,师父正是为了救我爹娘们而殒命。”
“真是浪费我的唾沫了!”舒赫不悦地啐了口,怒道,“那群人等着抓妳们姊妹的?”
颜娧无奈颔首,交待了京城与客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