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不舍无辜之人,也因此大幅推迟了驼颜降的效力,只为安心等待伊人来到岛上。
日前终于听得有外人上岛,苦苦等待竟仍是一场空,至今根本无人前来探望璩琏,这叫她如何耐得住脾气?
再次远望檐上女子,栾怡终于明白错付了芳心,也终于理解父亲不愿她随着伊人东行的初衷。
无知的一厢情愿……
无辜缠绵病榻数月的璩琏……
忽地,栾怡眼眶子一阵滚烫,粱师爷以命诱命之时都没这么想哭,如今泪花委屈得扑簌簌不停坠落。
容惟被突来的哭泣吓得不轻,不就讨个纸风车能哭成这样?
吓得他赶紧将手上的玩物一抛,连忙将方才的银子掏还,见栾怡不接,还忍下满心恐惧,硬塞到没有斑斓之色的纤手,安慰道:
“妳别哭啊!不要妳赔了行不行?”
自小禀持容家家训,刻苦耐劳,流血不流泪的坚忍精神,又随着祖父待在佛正寺多年,哪知道如何安慰人?
“这是不赔能解决的事儿么?”大半年来的苦心全部付诸东流,栾怡泪落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盼到伊人却没料到结果,能不哭?
被哭得一头雾水,容惟不知所措的急急说道:“不然我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