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
他爹当年出去就没回得来,连尸体都没有个,只拿了他从前的衣裳建了个衣冠冢。
在哪儿烧都一样,反正都要请他爹自己来收。
所以,每年他就在家门口烧,也好让他爹能来认门儿,记得家在哪儿。
之后万婆子也回来了,与正在门口蹲着烧纸的宋彪回话。
“老爷,我去问过了,有个合适的。
是镇外上阳村的,走路到镇上也才半个时辰,夫家姓汪。
生了老二,才出的月子。
家中又是老人要吃药,又是孩子要养活,如今再添一个孩子,日子实在不好过。
我跟她讲了,她说傍晚就能来,到时候她男人送她来。”
说起这个,万婆子心头还不住唏嘘的。
同是生孩子,同人不同命哟。
她得了信儿过去,只在那家篱笆院墙外一站,就知道这家的日子该是有多难。
那篱笆院子破旧不堪,怕是再下一场大雪就得垮了,房子也是茅草屋,也不知道下雨漏不漏。
刚进了门,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儿。
不过,家里却是收拾得整洁干净,一家人身上的衣裳都有缝补,却也都干净。
就连大的那个孩子,脸上手上也是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