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人流忽然混乱起来,呼喊连绵,一辆低调马车急速、无章法的乱闯,街边小摊被无情撞翻,瓜果青菜等物落了一地,各种怒骂、怨恨混杂在一块。
“哪个王八糕,怎么驾车的?眼睛长屁眼上了?!”
“挨千刀的,我的摊子!我的摊子啊!”
“遭雷劈的货,专往人多的地方撞,怎么不撞死你!”
“……”
“……”
在一片怒骂,抱怨连天声中,池柠好不容易抓住木壁上凸起的边沿,终于稳住了左右晃动的身体。
“怎么一回事?!”
她急促问着驾马的车夫。
回应她的是更加上下起伏地颠簸,即便有貂毛毯子垫着,她臀部还是被震得生疼。
片刻后,车夫忽然摔了进来,滚到池柠脚下。
池柠垂头一看,只见车夫的身体不停抽搐,嘴里还吐出白沫。
羊癫疯?
还是癫痫?
她用左脚踩住左右晃动的车夫肩头,固定住他,右脚则踩在他脑袋上,硬是掰着他脖子往一边撇,不至于让他被吐出来的白沫呛住,一只手死死抓住木壁凸起边沿,另一只手艰难扯过屁股下的貂毛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