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得农税八、九百万石,单朝堂、郡县官佐之俸禄,便需其半而不止。”
“又陛下大军在外半岁,已耗粮五百万石不止;又战事未平,往后,老夫还当月输粮米百万石,供陛下大军,以为将帅果腹之军粮。”
将自己心中的苦楚尽数道出,萧何才终于又望向陈平,憔悴的目光中,写满了愁苦和无奈。
“好叫曲逆侯知晓。”
“——若老夫以‘半禄’之准,备留今岁秋收以前,地方郡县、朝堂有司官佐之禄米,如今之国库,已然无力供输陛下大军所需之粮草!”
“为今,老夫只得暂挪官佐之俸禄,输陛下以为军粮;待四月,蜀地之农税二、三百万石入国库,方可暂无官佐断俸,陛下大军断粮之困······”
随着这一番相当精确的数据被萧何道出,大殿之内的氛围,也是莫名沉寂了下来。
刘盈倒还好些,知道粮食官营一事,基本能解决这些问题,所以面色还并没有太沉重。
陈平却是将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握成拳的手一下下轻砸在面前的案几之上,面容尽显忧虑之色。
“尽已至如斯之地······”
听闻陈平这一声轻微的呢喃,萧何只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