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御榻之上,重新恢复到先前,那副盘腿而坐的姿势。
只刘邦望向刘盈的目光中,那抹锐利的审视,眨眼便被一抹赞赏,以及些许兴致盎然所取代。
“儒、墨之言······”
“嘿!”
“又是两家死对头······”
心中稍腹诽一声,刘邦便稍直起身,朝刘盈随意摆了摆手。
“直言便是。”
“堂堂储君太子,于朕当面畏首畏尾,言亦不能直,又如何承天下之重?!”
略带调侃的一声轻呵,刘邦便将上本身再前倾些,满是期待的等候起了刘盈的应答。
听闻此言,刘盈稍带忐忑的心绪稍平静了下来,只面上,刘盈依旧是一副郑而重之的神情。
规规矩矩对御榻上的刘邦一拱手,刘盈才坐直了身,将自己的腹稿娓娓道来。
“墨家,起于春秋之时,墨祖墨翟之手。”
“其言兼爱非攻、天志明鬼、尚同尚贤、节用节葬、非乐非命。”
“墨家之士子,皆曰:墨者;墨家之主曰:钜子。”
“自钜子下,凡墨家之士,皆严守墨律,言、行必彰以《三表》之法;故有谚曰:墨守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