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沉稳的道出此语,刘盈的面容之上,只稍涌现出一抹严峻之色。
“墨家之所倡,本多无邪说;尚同尚贤、节用节葬,皆可谓君子所当有之德行。”
“非乐非命,可使民奋勇进取;天志明鬼,亦本欲劝君爱民;”
“兼爱非攻,更以黔首农户为‘民’,而可致太平之盛世。”
“然墨家之罪,便在其喧宾夺主,以己‘墨者’之身,便欲全夺君主之权!”
满是坚决的一语,刘盈便毫不做作的皱起眉,更是隐隐将拳头攥紧了些。
“儿曾阅石渠阁之残卷,其上有言:凡得墨者所驻之县、乡,墨者皆同农户黔首劳同作、寝同屋、食同餐、衣同麻!”
“如此不过三五岁,县、乡之政令,皆同废律;当地之民独以墨者之令是从,更或有农户倾尽家财,促家中子侄拜入墨门,而引以为傲者!”
“又三五岁,县乡一地之民俱为墨者,又各得‘钜子’之遣,如草种而四散,留住各处,以续先者之所为······”
说到这里,刘盈的面容之上,也适时涌上一抹恐惧之色。
“若不加以遏止,不过百十年,墨者便可布一郡,乃至一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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