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雉目送女儿刘乐离开,并为皇后张嫣、皇长子刘恭的事愁苦不已之时,天子刘盈却是疲惫的瘫坐在未央宫宣誓殿内的御榻之上,有气无力的摆弄着手中的竹简。
在如今汉室,这篇竹简,几乎是每一位有文化素养,甚至可以说是每一个认字儿的‘文化人’,都耳熟能详的经典。
——仓颉。
数十年前,辅佐始皇嬴政一统天下之后,秦相李斯便也同前辈吕不韦一样,生出了‘著述立言,以传后世’的想法;
但不同于吕不韦召集天下文人士子,共著《吕氏春秋》这一长篇大作,秦相李斯却是凭一己之力,写出了日后千百年,用于孩童启蒙的经典:《仓颉》。
便如此刻,刘盈手中拿着的这卷竹简,开篇的第一句话,便直指《仓颉》的历史使命。
“仓颉作书,以教后嗣·······”
神情疲惫的呢喃出书中所言,刘盈的眉头之上,也不由得涌上一抹苦笑。
实际上,华夏历史上的第一本启蒙书籍,并非是秦相李斯的《仓颉篇》,而是西周宣王时,太史籀(zhou)所编的《史籀篇》。
只不过《史籀篇》,通篇使用书体繁杂、难学的籀文大篆,到战国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