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蝉话音刚落,便并指刺出,带出呼的一道指风,动作毫无征兆,也几乎没什么幅度,靴底却激起了一阵灰尘。他收指解释道:“力从足下起,腰腿肩背乃至手臂手腕,皆在这一剑中,如此才能算是将身心倾注到一剑之内。”
聂空空嗯一声,便学着李蝉的动作练剑,李蝉捡起篱笆旁的竹竿,不时点一下聂空空的脚背和小腿,不时戳一下她的腰,纠正姿势。
春日的日头不毒辣,到日上三竿时,聂空空身子却淋水似的被汗浸透了,她直臂举着筷子,身子虽不动,手臂却禁不住地在微颤。
李蝉看着她的的眼睛说:“出剑之前,无论心意还是发力,都不可叫人看出征兆,不然就算不得刺客之剑。正因如此,复仇之时你要用短剑,短剑便于隐藏,也更快,就和这根筷子一般长短。”
聂空空死死盯着筷子尖端,轻轻喘气,“我们几时动手?”
“三天。”李蝉抬头看了眼天,“三日后,就是鱼龙会了。”
“三天……”聂空空呼吸一窒,复仇之期短得出乎意料,甚至让人感到仓促。
李蝉看了聂空空一眼,道:“要不再等等?”
聂空空抿嘴任汗珠流过脸颊,摇了摇头。
……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