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这时吕紫镜又补充了一句:“李郎近日可谓是声名远扬,登门求画的人应该是络绎不绝。若我也向李郎求画,只怕李郎会不堪其扰啊。”
李蝉心底松了口气,笑道:“那就等吕老想好了,随时找我便是。”
……
金缮是个细活,所以需要慢工,按吕磨镜的说法,神蓬的匠人若不使用灵应法,一件首饰瓷器需要半月方可修缮,李蝉把玉簪留在铜镜铺子里,便打道回了洗墨居。
回到洗墨居的李蝉一言不发,众妖怪很少见到阿郎心事重重的模样,枇杷树下的棋局和灶房里的博戏都悄然停了下来。
持续了一日的阴雨没有停歇,竟有愈下愈大的迹象,随着时辰渐晚,也不知天上似墨的是夜色还是黑云。偶尔有一线光芒闪过,转瞬又被墨色吞没,并不泄露出丝毫雷音。
进书房后李蝉便关上门,在戴烛照亮的桌前提笔思索了半晌。近来遇到的事情不少,许多事看似无关,又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即将迎接圣驾的西都府,如今似乎已变成一片泥沼,若不将道路梳理清楚,只怕稍有不慎就要陷入其中。
李蝉挥笔将近日的经历事无巨细写到纸上,片刻后又放开笔,那支笔在烛光下舞动起来,写下一些文字:“那驱妖弑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