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霁,吕磨镜与阴胜邪了无踪影,再没了丝毫动静。纵使见过了千百种妖怪,经历了多半异事,刚才的事对李蝉来说,也着实离奇。他没看到两人斗法,但那风雨雷电的动荡, 可不是一般的修行者能搅动的。他看了好一会儿月色,感慨道:“这老头儿,不就是没打过别人么,人家都死了,至于这么执着?”
笔君道:“若只是败了,也就罢了, 阴胜邪却阻了他的道途。”
李蝉挑眉, “那阴胜邪好不端的, 为什么不让他修道?”
笔君道:“黄鸟飞上飞下,不过能动摇灌木而已。鲲鹏展翼,却动辄就是大浪滔天。世间苍生如水中蜉蝣,浪涌之时,便生死难料了。”
李蝉一怔,“他有这么厉害?”
笔君道:“修行者与凡人的差距,便如蜉蝣与鲲鹏。”
李蝉想说,日前那洪宜玄好歹也是个种境修行者,还不是被凡人杀了。紧接着,又想到聂尔跟顾九娘。这夫妇二人双双殒命,对洪宜玄来说,不过是挥手一剑的事罢了。
他又想到郭洵,郭洵身为神咤司都尉,放在战场上,独力对抗数十甲兵都不在话下,可谓最顶尖的那类凡人了。可碰上虞渊氏, 却死得悄无声息。
纵不提修